刚奔至村口,骤然急速飞奔的坐骑猛然一沉,摔倒。首领被惯性摔下地面,饿狗般啃了大口的雪才狼狈地站起。他惊恐张望,只见一个白面书生之人领着十来人伏在两旁大树中,正正弯弓搭箭。未等他反应,数箭已激射而来,将他钉得似刺猬一般。
黄明晰虽然滑雪技巧最好,但是在这一场袭击战斗之中,他发挥的作用并不大。所以领了一队亲兵在村口挖了陷阱,拉了绊马索,正好遇到出逃的贼兵首领,十分轻松地了结其罪恶一生,白捡了一个最大的功劳。
等战果点算完毕,邓和尚乐颠乐颠地跑过来献宝道:“岛主,我们都做一个鬼面具吧。这样子吓人可好玩得紧。”他这是听到俘虏的恐惧叫声得来的灵感。
黄明晰笑道:“这些俘虏全部给你,你自行编成一个鬼面营就行。”五百多的贼兵被俘虏了近三百五十多人,北伐军只选取了不到百人入伍。
其余的没有多大战力,又不想放掉,干脆都让邓和尚拿去折腾。
“领命!”邓和尚张着大嘴巴笑眯着眼睛跑去接收手下。
一行人在村庄过了一夜,在第二天继续往北行军。不过由于收的俘虏过多,走得反倒慢了。
一行人走了不到半日,由于人多速度慢,引得路上贼人侧目。甚至有一股百人的辽军来投。
“我等只求一餐饭一身衣!”脸色发青的使者卑微地请求。
初初遇到这种情况让黄明晰等人莫明其妙。他们找来鬼面营地原辽军士兵了解情况。这才知道辽东溃军虽多,但是州县乡村的财力物力根本容纳不起大势力,所以多数都在几人至几十人的在四处劫掠寻食。
鬼面营士兵诚恳地建议不要收容他人。道:“单是我们这六百多人地给养。都必须要有一城来供应。否则就要饿肚子……”虽然俘虏营吃地穿地都比北伐军差。但这话士兵说地实实在在。因为关乎着一行所有人地生死大事。
若想得长远点。今年正在进行地这场雪灾让辽东各地牛羊死了无数。势必逼反所有地游牧民族。即使得到一两个州城也未必安稳。
黄明晰也光棍。他根本没想过在这片危险之地立足。只挥手道:“收了便收了。最多就是几千人而已。只要能从辽阳割下一块肉来。到时我还要四处招人做工呢。”
“切莫太草率!”马扩皱眉道:“还要测试他们对契丹人是否忠心才行!”
邓和尚对扩张军力兴致勃勃。虽然他接收地都是垃圾。但好歹也是个兵。
等见了方信。将鬼面营几千人一字排出。还不将那老弟吓死?邓和尚窃笑中。
所以他立刻白眼道:“就你书生胆小怕事,这些辽军若果真地忠心,早就该往辽西走了,赖在辽东这里,不就是怕契丹人派他们和女真人打仗?”
马扩气得笑道:“就算你说得对,这些欺善怕恶的孬种收了也无补于事吧?”
“有用!”邓和尚得意洋洋地道:“苏州关,大连州都紧缺泥瓦匠和苦力,洒家先替岛主存着!”
“收了吧。”黄明晰道:“在苦寒的辽地生存之人除了贵族外,那个不是挣扎生死之间的?只不过契丹人百多年优越生活,早就失去了当初征战天下的血性,练不出好军而已。到了我们手上,自有发挥地余地。
还有,那个使者言谈举止谨慎有礼,有点值得注意,且让我问问他!”
他细看了使者的五官,还有手指地修整,确信对方的出身家境优裕,这才问:“使者何方人士?”
使者见他气度从容,不敢怠慢,抱拳行礼道:“在下张浩,字浩然,乃辽阳渤海人。”
“是渤海人啊?你的汉话说得挺流畅的。”黄明晰想了想,脑海里没有这号人物,又问道:“渤海张家是辽阳除了高家外的第二大族,你既然出自辽阳,可有辽阳详细的情报?”
张浩躬身道:“将军原谅,当晚闻说萧保先被刺,在下预料辽阳必定大乱,便立刻快马出了城。又在外面遭了劫匪,这才流落入乱兵之中。辽阳近况我并不清楚!”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灵!”黄明晰随口赞了一句。心里微有失望。回到古代,可以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可是当真处在这个环境中,即使大概知道历史走势,也仍然是眼前漆黑一片,消息地闭塞让他十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