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不是个事必躬亲的总裁,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这个世界没有垃圾,有的只是放错位置的人才。他要做的是大局上把握公司走向,让员工建立起正确的使命感与价值观,以及对公司高层的绝对合理化控制调配。
岳南斌等温州帮成员,以及那张商业联名名单上的知名企业,已经开始对飞扬企业进行各领域大小规模的打击,再加上慕容家族等几个老牌家族的暗中操作,飞扬企业现在已自顾不暇,造成公司内部资金链过于紧绷,对新锐集团的打击自然化解于无形之中。
云飞扬不会想到,萧澈其实并没有满足战果而结束这场暗战,相反一环套一环的阴谋已蓄势待发,斩草不除根,这不是萧澈的作风。
那晚飙车来杭州后,萧澈就没有再回上海,而是直接回到浙大,早起敲门的时候,杨帆睡眼朦胧、晃晃悠悠的把门打开。
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杨帆差点没一脚把他踹出去“你丫的还知道回来啊,见过拽的,没见过这么拽的,翘课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再次回到大学校园,萧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笑道:“还不准备放我进去啊,只穿个内裤立这儿这么长时间,你该不会有暴露癖吧,哈哈。”
杨帆这才反应过来,随口骂了一句就又迷糊着倒床睡了,没人注意到萧澈此时脸上的笑容清澈的如孩童一般。
“老大,老大,起床了,第一节是高数。”杨帆嘴里叼着一块面包片,皱巴巴的衬衫只伸进了一个袖子,他含糊不清道。
萧澈慵懒的翻了一下身,睡眼惺忪的摆了摆手,喃喃道:“你们去吧,我今天就不去上课了。”经过几天的劳累,萧澈也是疲惫不堪,毕竟他还是个人,不是神。
程司翰摇摇头,一副顽石不可雕的样子,走出去后轻轻的把门带上,避免发出声音吵醒萧澈。
九点多的时候萧澈就已经起床了,虽然只是不到三个小时的睡眠,却也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看了看贴在门后的课程表,萧澈想到自己还没正式上过一节课,怎么也得体验一把,他洗漱过后,就从宿舍向教学楼走去。
还有五分钟上课,萧澈走进去的时候,顿时引起一片轰动,本就长着一张谋杀无数青春期少女的英俊脸庞,再加上从开学以来的神秘姿态,经济学院关于他的传闻可谓是各种版本“漫天飞舞”。
和室友一起坐在教室角落的夏筱若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正好迎上萧澈深邃柔和的目光,她轻轻的撇过头去,香腮上的一抹红晕让本就倾城的容颜更加光彩照人。
向来清冷出尘的夏筱若自己也弄不清这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对自己的未婚夫她也从来没有过,仿佛自己梦境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又好似彼此有着一个古老的亘古不变的约定。
萧澈眉宇间划过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径直走到林浩东、杨帆旁边的座位轻轻坐下。
“老大,你居然会来上课,怎么不早告诉我,这可是爆炸性的头条,不知道能让我获得多少mm的青睐呢,唉!”杨帆一副怨妇模样,摇头晃尾道。
萧澈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正想反唇相讥,只见林浩东一拳挥过去,杨帆顿时软瘫在桌子上,五官都挤成了一团,他又是一阵无语。
林浩东转了转手腕,淡淡道:“实在受不了,这副娘娘腔样子也太恶心了。”
经过三十秒的沉寂后,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校园里和谐自然的气氛,对于萧澈这种人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求。
当有一天连笑容都变得奢侈,那么二十四小时内年华慢慢老去。
只上了一节经济学概论,萧澈就落荒而逃了,让一个公司大总裁听最浅显的经济学知识,这听起来简直有点荒唐。匆匆出现,就又不见了人影,在经济院萧澈简直成了神秘的代名词。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而忘返也。”
如同幻化成风,名动天下的楚香帅一样,散发着郁金香式摄魄魅力的依子轩,更加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夏筱若的室友韩潇出神的看着寝室里那一大捧娇艳的郁金香,幽幽道:“他一定是一个风流倜傥,高贵优雅的男人,犹如中世纪的贵族骑士一样保护着你这个典雅的公主,筱若,你说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一个男人。”
依氏家族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有人曾透露华人“上流社会”有个包括汝南周家在内隐秘的六大世家,而有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家族掌控着近乎六大世家财产之和三倍的家产,那就是依家,上古传说中轩辕帝的后人,每一代的继承人都是高高在上神一样的存在。
而这一代,依子轩是依氏企业第一顺位继承人。或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做夏筱若的未婚夫。
夏筱若敲了一下韩潇的脑袋,巧笑嫣然道:“追你的男生也不少了吧,谁让你整天像个带刺的玫瑰。”只有在面对男人时,夏筱若才不自觉散发着遗世独立般冰冷气息,对待女生,她同样温婉典雅,这是良好的家教使然。
韩潇正想反击,胖胖的杨悦急急忙忙冲进来,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激动不已道:“听说今天晚上我们有个同学聚会,你们要不要参加?”
在女孩中都属出众的两人刚想婉拒这个要求,只听杨悦花痴道:“而且,萧澈好像也会参加。”
此时,夏筱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会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