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也满会疯的嘛?!”闹得累了,我们小歇一下,小慧说。
“嘿嘿,哪里哪里!”我说。
“啪!”一声脆响,我大腿上结实地挨了一下。
“你~打~我~”我“哀号”着,学着她平时撒娇地声音说。
“我就打你!死男人!臭男人!”她边笑边说,又扑了上来……
7月26日,小慧生日,一下班,我就急匆匆地赶到蛋糕店,买个生日蛋糕,配上生日蜡烛,再去花店,像救火一样催促着包好玫瑰花,还顺带买了只小猪,几乎跑着回了家。
“小慧,生日快乐。”一进门,她看到我还在愣神,我说,把玫瑰送到她手里,在她的脸上吻着……
那一夜,我们极尽缠绵,把心中的激情都传播到了对方的身上。那一夜,小慧满18岁了。那一夜,我也正式成为了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沛沛,你爱我吗?”激情过后,她躺在我怀里,怯怯地问,生怕听到任何否定或迟疑的回答。
“我爱你,小慧。小慧,我爱你。”我把她搂住,轻柔地低语……
张店长回重庆了。
尽管在表面上他对我说重庆店的生意不好,要我继续好好做下去,但是,我知道,没可能。他累了,除了对新店面的开发以外,还有就是指挥的混乱,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了,就像我一样。
公司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我想,事实上,是的,是这样的。
卸磨,总是要杀驴的。
前几天,在网上碰到小房,他说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激情了,觉得做什么都是假的。而我,却偏偏沉浸在激情中,等到“激”碎了以后,才醒了过来。
我本以为,一个人在外面,只要肯吃苦,上进,负责任,总有人会赏识,总有前途的,可现实是:当你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是没有人会念及你当初的共苦,也不会与你同甘的。
“刚才那个女人哦!手里拿着玫瑰还看我一眼,切!神气什么,以为就她有男人啊?”小慧挽着我的胳膊说。
七夕情人节,我与她上街,逛着夜市。当时,她手里也拿着一支玫瑰,只不过没她所说的那个女人手里捧地多。
今年,有两个润七月,也就是说,今年,有两个情人节。我和小慧在逛街的时候,说起来,都觉得真巧,不是吗,这一年,正好被我们赶上了。
“缘分呐!”我学着范伟的著名语气对她说,她笑得追着我跑。
“死猪!瘦猪,你给我回来!”她喊着……
“沛沛,我觉得城里真脏,空气也不好,水也不好,人又多,哪比得上乡下,人单纯,环境也好,城里人心计太深了,跟他们相处真难。”
“是啊,城里人刻薄,不过没办法,生存压力大,不刻薄就轮到别人对他刻薄了。”我躺在公园的椅子上说。
“恩!城里人心眼太多了,就像……”小慧斜了我一眼,“就像你一样。”
“人嘛,活着就是很简单的事,干吗这样复杂?要我说,各人做各人的事,你不犯我,我也不犯你,多好!”她自顾自地说。
我笑着看她,暗笑她单纯,但仔细一想,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还打算在那里做多久?一年?两年?”晚上,在小区公园里,小慧问我,那时,我把公司的事告诉了她,她静静地听了半天问我。
“没有!我本来也就没打算在那里做多久,只不过,心里不顺服而已。”我说。
“还是啊,当初他们重用你,是因为你对他们有利用价值,你走了,他们的损失就大了,现在,你的死活他们都不会管的。不就是这样喽!”她看着我:“与其他们炒你,不如你炒了他们,比比看嘛。”她笑着。
“对呀!看谁先炒了谁。”我突然有点醒悟,心里舒服了不少……
坐地铁时,里面有两个小子拿着吉他唱着流行歌曲,很认真的样子,一个唱,一个就拿着口袋走过每个人的身边鞠躬,意思就很明显了,经过我时,我掏出钱扔进他手里的口袋,他“职业”地冲我深深一躬,小慧看着我露出不解的表情,我只笑笑,搂住了她,继续盯着外面包围着我的漆黑。
只在瞬间,我觉得那卖唱的小子与我何其相似而已。
夜,已深了,我和小慧从四惠东的地铁口出来,步行十来分钟到家。踏着曲折而漫长的黑暗,我感觉到,我们彼此都在依靠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