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水只是付之一笑。
白志平显然更是兴奋了,嘴里说着,手便开始在林若水的腰间摸索起来。
林若水说,副队长,我不习惯别人动手动脚。
白志平又用力在林若水腰间捏了捏说,跳舞嘛,不动手动脚还怎么跳?
林若水目光里透着愤怒,说,白副队长,我说过我不会跳舞,咱们最好还是回去,这种舞我真的跳不了。
怎么?你对我不感兴趣吗?
不是不感兴趣。
那是什么?
是恶心。林若水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林若水就有些后悔了,可是已经说出来了后悔还有什么用,想收回已是不可能的。其实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拒绝方式,可她连想也没想就说出那句话来。
白志平顿时哑然,当场就松开了她的手。过了片刻,他总算又开口说话了。他说,林若水,你真是太幼稚了,真有点太不知深浅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表里不一,修养竟如此之差。不过是第一次,我固然会原谅你。
我相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林若水干脆也毫不示弱了。
林若水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命运并不完全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的。说完白志平冷笑一声愤愤地离去。
林若水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但不好过也得过。白志平开始不理林若水了,一点小事也给她小鞋穿。这段时间,林若水真的郁闷死了,可反过来一想倒也觉得没什么好郁闷的,如果真让白志平这样的人粘上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呢。林若水决意抛开一切,一门心思跟着张教授试着搞一点研究,别的不说,她发誓要搞出全班最好的成绩来。以后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尚可自得其乐的,尤其是从张教授脸上看到了一点点笑,哪怕就一点点,少得难以察觉,也足以让林若水感动好几天。
后来一天,林若水收到了一封信。本来她是很少收到信的,为此她深感好奇。这是一个白白的信封,落款上也没留任何地址。急急忙忙地打开,这信竟是雷诺写来的,她的心突然抽紧了,手脚也有些慌乱起来。
若水,你好!
知道你到学院已很久了。那天在那个特殊而尴尬的场合相遇,你的表情很难过,能看出你对丁院长这个老军人的敬仰和同情,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会向你的真诚表示谢忱,他确实是一个值得你敬重和同情的人。他的死,对学院乃至导弹部队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这是他死去以后我才想到的。为此,我心里十分难过。
虽然同在一个学院,后来就再没见过你,其实一直希望能在一个什么地方突然碰上你。作为一名机关干部,我是不能随意到学员队去的,那样可能会让队里很紧张。几次悄悄路过你们研究生队,我都在注意观察,看看你是不是会从某个地方突然出现,但还是没见到你的影子。我心里有些担心,不知你过得可好,是否已适应了军队院校的这种生活。于是就想到了写这封短信给你。
你作为一名刚刚入伍的大学生,而且还是女生,能到首批研究生队来学习,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想这种安排,只有秦怀扬这样的领导才能做得到,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大气派。当然,你为此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听说你在哨所受了伤,我心里很痛,可又无法问候你一声。我得感谢你的是,查春明给我打来了电话,还说向我道歉,其实有什么歉好道呢?这一辈子可能都是我欠别人的了,欠你的,欠秦怀扬的,欠朋友们的,今后说不定还要欠丁大海的。反正,这些债就是让我用几辈子去偿还怕也难以还清。
不说这些,我不希望因此而败坏了你的心情。
既然到了研究生队,那么你的生活从此便真的跟导弹这个事业结合在一起了,我希望看到你能有自己辉煌的成就。导弹部队逐渐成为我军重点发展的拳头部队,但同时也是一个年轻的部队,还有许多空白需要有人来填补,你应该成为一个填补空白的人。对于这一点,过去我曾有过许多想法,但就目前看来,我对自己已不十分看好了,而我看好的却是你。
这些日子,我也十分喜欢黑夜了,也许是受了你的影响。过去我一直没仔细想过自己到底是喜欢白天还是黑夜,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欣赏夜色。许多时候,我会站在月光下的阳台上,凝望那从幽远夜空洒下来的银色光芒。这真的很美好,就算心情多么糟糕,要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平和下来。我多了一分情趣,多了一分快乐,这得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