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徐儒把我带到了宾馆里。徐儒的爱有时缠绵如细雨,有时又强悍如急雨,他的粗野和温柔,成全了一个女人对男性的幻想。我们似乎都想把自己融入到对方的生命,除了那轮偷窥的月亮,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们的爱和依恋。我们依靠肢体动作,感受着一种温暖的情义。
第二天徐儒去成都开会去了。我在宿舍里呆呆的睡了几天,不想起床。想着那个让我心仪已久的教授,居然成了自己的男人,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闭上眼我就能感觉他的身体和体温,仿佛还是我身边似的。
学姐给娃娃介绍了一个中年男人。娃娃邀请我陪同她一起去看看。我们在一个咖啡馆见到了这位据说是资本雄厚,叱诧商场的男人。他姓胡,叫胡雷,矮矮的,胖胖的,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朱门酒肉臭里养出来的。大家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胡雷问娃娃,“你也是离异的?”
娃娃点了点头,胡雷紧跟着问道:“那你有孩子吗?”
娃娃再次点头,我看到胡雷眼里有一丝失望的神色。
我笑着问胡雷:“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呢?”
胡雷看了我道:“我还是想找个可以再给我生个孩子的,所以最好是没结过婚的。”
娃娃听了这话有点不受用,我笑道:“可是你自己都一把年纪了。”
胡雷不以为意,“现在要找小女孩很容易的,现在就业形势这么困难,很多大学生都愿意先找个成功的老公,再考虑工作的问题。”
好牛!
我和娃娃想抽身了,胡雷却笑道:“其实也不一定是这样了,关键是人要好。年纪太小的女孩也不好,不成熟。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们这种有阅历的素质高的成熟女性。”说这话的时候,胡雷的眼睛瞄着娃娃和我。我感觉他的眼光在我们的胸前徘徊游走,我反感得要吐了。不过他说的是实际情况,男人围成了一张强权的网,女性在这里面挣扎着求生存,于是男人们个个牛气熏天,而女人们却叫苦连天。凭什么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要去找个黄花闺女?可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们不仅找得到,而且多着呢,谁叫他有钱呢?
早几天看到这样一个理论,说是在古代男权社会里,女人只有三条出路,那就是当奴仆,当强人,当荡妇。在现代男权社会里,我恐怕女人只剩下两条路了,那就是当荡妇,或者是强人加荡妇。没有能力当女强人的,要讨好男人靠男人养着,不当荡妇怎么成呢?花瓶的基本能力之一应该是要能让男人得到充分的性的生理和心理的满足。而那些当女强人的,大概有很多是嫁不出去的剩女或者婚姻不幸的围城败将,没有男人的日子怎么过?那就只能是男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那和荡妇好像也没多少区别,其结果就是男人越来越花,女人越来越荡。繁华的都市,是一个看不见的欲望的深渊。
其实我和娃娃也知道这样的现实,但是不甘心被现实打败而已。
我们礼貌的坐了会就走了。回来的路上,娃娃情绪低落。我笑娃娃道:“那个大学老师没有和你再联系了吗?你怎么说放就放了啊。”
娃娃高深道:“佛家有句话说‘见了就做,做了就放下,放下就忘掉。痛苦不过就是悬在心上的那个念头。’”
那倒是,雪莱就说过:对你的注视是我心灵的苦役。那会我常常会想起李权,一想起,就会有一种撕皮裂肉的疼痛,于是摇着牙坚持着要自己努力再努力。其实正像娃娃讲的,痛苦不就是那个念头吗?时间久了,忘了这念头,心里也就平静了。
不过娃娃后来还是和他好上了,大概是他看上了娃娃的起伏的前胸吧,我是作这样的猜想。大概放着个美女不上白不上,而寂寞的天真的娃娃被他的金钱灼伤了眼睛。
徐儒到成都去了大概一个星期才回,我们每天都要说不完的相思情话。好不容易等到徐儒回来的那个晚上,我们才有机会在外面倾诉我们身体的激情。徐儒带我在一个四星级宾馆开了间房间,我去的时候,徐儒已经下飞机在宾馆里等我了。
那是是下午的时光,我带着兴奋敲开了门,徐儒穿着睡衣在里面,看到我来,伸长手臂紧抱着我,亲了亲我道:“宝贝,你来了,我好想你了。”
徐儒一把把我抱起,把我压在了床上,徐儒熟练的帮我解开衣服,那样急不可耐,一改他往日的君子之风。这个时候,徐儒在我面前,是个纯粹的男人。而我,极尽我的能事,只希望徐儒快乐满足多一些。我想起汉乐府里的一句诗:“需做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我们从下午开始缠绵一直到晚上,徐儒的精力出奇的好。按他的话说是养精蓄锐多时了。他高兴的告诉我,钱锦已经同意协议离婚了,只是要房子要存款,而且得让徐静得跟着他,她不负责徐静的任何事情,包括学习和生活。钱锦真是个厉害的女人。但是我们仍然很高兴,徐儒说,只要能离,她爱怎么着怎么,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能活得开心,活得自在,岂能用金钱来约束自己的梦想?我们商量着一起到外面去玩段时间,再回来办理他的离婚事宜。
我们还是把钱锦想得简单了,一个竭斯底里的心里不平衡的女人,她要的当然是损人不利己。而且还有个重要的人物,我们忽略了,徐静会坐视父母离异而不发表她的意见吗?
“你当时怎么会看上钱锦的?她性情似乎不太好,你怎么会和她结婚呢?”我有些好奇。徐儒不像是那种没有智慧的男人啊。
“年轻的时候钱锦不是这样,虽然没有你好,但是那时候在小学教书,还算通情达理的,对我也还好。那时候,我在下面医院,家里很清贫,我自然没有条件去挑剔她,在那样的层次里,也不可能去找个什么素质很高的女人,现实婚姻,没什么好说的啦。”徐儒还是有些感伤的。他不是那种无动于衷的男人。走到今天,他也是很无奈的。
“可是钱锦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的条件越来越好,她的眼界也跟着就宽了。她一方面很虚荣,喜欢和别人去攀比,一方面因为没有再工作,整天无所事事,就老担心我会背叛她。日子过久了,感情平淡了,她更加不放心了,每天捕风捉影,无事生非。她就是想不清楚,非得让这个家过不下去了。”徐儒居然有点愤恨。
我理解了,这是很多女人的通病。当她们把男人看得太重的时候,也是她们要把他们推开的时候了。爱,为什么要成为负累呢?女人的豁达,也许该来自女人的自强和自信。而唯有这样,女人才会拥有让男人着迷的魅力。
我理解的朝徐儒笑笑,枕着他的手臂睡下,把如瀑的青丝散落在枕畔。徐儒抚摸着我洁白光滑的玲珑起伏的身体,忍不住再次撩拨着我的激情。。。。。。
胡雷常常来看娃娃,时常和我说他的生意是如何如何的红火,有时也会开些黄黄的冷笑话,他那摇摇晃晃的脑袋,笨笨拙拙的路姿,和他那一脸的自负神气,总让人觉得很不相称,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或者又是。。。。。。?
我和徐儒的旅游计划还得推迟些,就在我们商量好了之后,徐儒接到了新的任务,要带我们去边区进行医疗援助。我和徐儒只得改变原定计划,决定完成任务后,再去江浙一带旅游。
就在我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娃娃很苦恼的跟我说:“紫桐,胡雷要跟我借十万,说是近来资金紧张。你能借点钱给我吗?很快就可以还你的。”
“他这么个大老板要跟你借钱?他不是有那么多哥们吗?况且区区十万块,要跟你这个穷学生借?太离谱了吧。”我有点诧异,我觉得这行为太不符合生活逻辑了。
我一边整理行装,一边提醒娃娃道:“谈恋爱就谈恋爱,经济方面你得留心点。都是男人给女人钱,哪里有女人借钱给男人的?”
娃娃仍旧索着眉头:“我已经借了他几万块了。我没什么钱,我想你有,他只是资金周转一下就还你,你放心,很快的。”
我叹口气道:“娃娃,我能有什么钱?钱锦要所有的房产和存款,徐儒已经是一穷二白了。更何况那些钱也不是我的,我无权答应你啊。娃娃,我比你还穷呢,你得理智点。”
娃娃见我不愿意,似乎有点不高兴,虽然这样,但我也确实是爱莫能助。我俩一夜都没有再说话,第二天早上,我告别娃娃,就跟着徐儒离开学校,到了湖南的一个边远的小山村。临走前,我不放心的再次叮嘱娃娃道:“金钱比男人重要。你要想清楚。否则你就该去调查调查,别什么都是他说了就算。”娃娃半天没理我,沉闷的送我离开。我知道娃娃不会真计较我。但是,等我和徐儒高高兴兴的从湖南回来,现实却让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