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阴错阳差两头空_飘梦的红楼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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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阴错阳差两头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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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台大轿后面是一队骑兵,约莫有百余骑。走在前头的是一白一黑两骑:白马驮着一个年轻公子;黑马上端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将军,虽然他未着一盔一甲,村民们仍然可以肯定他是一位老将军。那位白马公子似乎是老将军的儿子,他正春风得意地向村民们点头微笑。

他们后边跟着十来个家丁,护着一车披红挂彩的大箱子,车子后面才是骑兵。

轿子要进村了,村长急忙要领着众人下跪,马昭急忙摆手示意村长不要跪。马琳性急,先跑过来跳下马说:“各位乡里乡亲了!用不着磕头!都起来!都起来!”他他一边说一边扶起村长和前头几个长者。村民们受宠若惊,一边道谢一边爬起来。

村长看明白了,悄悄对肖进道:“原来这父子俩是来送礼的,只是不知他们要找谁?”肖进沉默了一会说:“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值得京城里的大人费这个心思?”。

王员外住的宅子是一座青砖瓦房的大院,四周绿竹环绕,十分的清雅,竹林外是一片金碧交错的田野,金灿灿的油菜花将麦田衬托得青绿欲滴,被风儿一吹,仿佛要流进人们的眸子里。竹林里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啄虫吃,墙角边两只狗在追逐,见他们来了,狂吠起来,惊动它们的主人,慌忙赶来将它们撵远了。

马琳骑在高高的白马上,比别人看得更辽阔,这久违的乡村田园风光,忽然让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几个光着脚丫子,正在田埂上玩耍的娃儿,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儿时自己也曾和拖着鼻涕的小伙伴们,光着脚丫子在泥水里捉泥鳅,偷田薯,掏鸟蛋,每每玩到太阳落山才回家。每次贪玩忘了做功课,就会被师父拎着耳朵罚挑做苦功,就是抗水缸。

有一次,他淘气故意砸烂了水缸,逃进山里找回家的路,结果天黑了,迷了路,还遇到了一只老虎,幸亏师傅及时赶到,他他才没有被老虎吃掉。

想到这里,他扑哧一声笑了。恍然明白了:自己虽然生在富贵公侯之家,却真真切切的长在乡村僻壤的平民百姓中,而王榛榛之所以吸引了他的目光,不仅仅是她的美貌,还有她生长的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宁静淡泊的天空。

他又想起了和师父一起住的那座小茅屋,空洞得只有清风明月来给他做伴;而父亲给他的家,东西又太多了!数不清的女人,数不清的玩物,数不清的是非,象象千万只钩子,无时不刻在诱惑着他堕落、贪婪、更贪婪、加倍的贪婪

突然,他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自己欺骗了整个世界,其实想要的就是一位红颜知己和一个幸福的家!这个家里既不需要妖娆风骚的青梧青桐姐妹,也不需要父亲给他的富贵爵禄,更不需要师父遗留下的恩怨仇杀,他自己只要有幸福和安宁就足够了!

他喃喃自语说:“原来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

王晨已经回到了家,听到动静,打开家门,他看着马昭父子,想明白他们的来意后,不由自主将一对浓眉簇在了一块。

果然不出所料,进屋落座,上茶寒暄之后,洛阳知府朱容就满面春风地作起了大媒,马家的家丁则抬出了四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打开后,王晨瞅了一眼,金煌煌银灿灿,彩绣辉煌,耀人眼目。王晨又瞅了瞅笑语宴宴的马昭父子,委实感到了盛情难却四字的分量。

在贵客期待的目光中,王晨沉思了许久,将前因后果反复掂量了三遍,然后慎重地说:“这门亲事我当然乐意,只是我担心…..我的女儿自小被我宠坏了,是个没有学过规矩的野丫头,性子又烈,脾气又大,恐怕嫁过去会搅得府中无一日安宁。”

马昭急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榛榛是个好姑娘,她聪明得很,我相信她会是个好媳妇。”

王晨摇头苦笑说:“老兄,你不了解她,这个丫头胆子大着呢。上个月,钱家村有个姑娘失踪了,县衙差人一查,是被一伙拐子掳走了,那姑娘的父亲死要面子,不想要女儿了,恰好给她知道了,就叫村里的肖进传了个口信给我,说是要去洛阳救回那个姑娘。她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到今天也没有回来过。”

朱容惊讶问:“那您怎么不去找她?难道您不但心女儿吗?”马琳噗嗤笑说:“他当然不用担心了!王姑娘有一身好武艺,连我都不是对手。我相信她一定会救回那个姑娘!”

朱容听他口气傲慢暗想:怪不得他们父子要千里迢迢跑来求亲,原来是看中草窝里藏着一只金凤凰。于是他陪就陪着笑脸说:“我看您是多虑了,令嫒武艺高强,疾恶如仇,又有见义勇为的侠肝义胆,堪称女中豪杰,和马公子是天生一对。今日定下良缘,必定会百年好和!”

王晨颔首微笑了一阵,然后扭头看马昭,见他始终低着头看着茶碗里的绿叶,沉吟不语,就知他已心有顾虑,遂想:以榛榛的性子是万万不可以嫁到公侯家为妇。他现在只知道点皮毛,就已经有了顾虑,将来若知道我的女儿跟着我还做过许多犯禁的事,定然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他想到这又瞅了瞅马琳,恰与马琳的目光相触,不禁又被他殷切的目光所动,想到小儿女的情愫最为痴迷笃深,又没了主张。

这时朱容也看出了马昭的顾虑,立即关紧了嘴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只有马琳还在兴致勃勃,他走到中间对王晨说:“您不说话,可就是答应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榛榛好,一生一世都让着她。”说完就要磕头认岳父大人。

王晨急忙运气托住他双膝,苦笑说:“我还没答应呢!你且等一等。”马琳又惊讶又尴尬,他没有想到王晨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更没有想到他会拒绝自己。

王晨说:“我只有一个女儿,我本想招赘一个上门女婿,继承香火,如果你肯入赘,如果你不嫌弃我王家贫寒卑微,我就把女儿嫁给你。”马琳大吃一惊,待想明白他是在故意为难自己,顿时面如死灰,心里一酸,差点落了泪。

马昭心里暗叹道:你也清高过了,若非这不合时务的禀性,也不至于流落江湖,孤芳自赏。他无奈说:“贤弟所虑甚是,不过这入赘的事,得要跟家里人商量再决定。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贤弟清修了。”他说完就站起身来。

王晨也没有留客,将一行人送出门外,就转身回去了。朱容差异地看着他关了门,不解地问:“侯爷,这个人如此无礼,您为何还要容让他?”马昭不悦说:“似他这种高人隐者,岂是俗人所能明白的。”朱容讪讪退下.一旁的马琳气呼呼地大叫说:“高人隐士就可以这样刁难我们吗!我哪里不如他的意?要这样刁难我!”他越说越气,一跺脚,先跑了。

众人跟着出了村子,马琳已不见了踪影,马昭见日已当午,就留了马直,马正二仆找儿子,自己和朱容回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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